瞿清许板着脸：“总比某些咄咄人、自视甚的家伙要。”

青年的眸光陷一片黯淡。

闻序了，嗓音沙哑地笑了。

瞿清许阖了阖，努力压下颤抖的呼。

这一次，换成他仰望楼梯最上方的人。

“方鉴云，”闻序笑着笑着却皱起眉来，“能不能别惹是生非了，我真的不想再多一丁心思去在意你。”

再熟悉不过的铅灰睛里笼罩着凛冽的霾，眨也不眨地盯着他，瞳孔的光却微微在颤抖。

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到来，他的后腰被一只大手稳稳承托住，隔着掌心抵在木质的围栏上。

“你自己听听，这话不是冤枉别人又是什么。”他说，“是你自己要在意的，我有求过你的在乎吗？”

“可是你和他不一样，你们明明不一样，”他念叨着，“为什么我还是会控制不住地……”

“你有什么事？”

他轻轻拂开闻序的手，动作就像扫去上一块不起的尘埃：“我要休息了。明天我有事，不和你一起去最检。”

闻序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，随即变成无奈的茫然。

闻序飞快转，另一只手从瞿清许后揽住他那一截骨骼脆弱的腰肢，往前一步，生生将人压在楼梯的护栏上。瞿清许睫羽一抖，昂起来，颈绷起一个脆弱收窄的弧度。

闻序的脸登时难看极了。

瞿清许后的那只手蓦地一震。

瞿清许惊了：“闻——！”

或许是动摇的心让质问都不再，闻序的语气都已不复最初的愤怒。

“你越界了，闻序。”瞿清许，“你有你真正该关心的人。”

瞿清许垂眸，不去看那双近在咫尺的。

甚吧，方鉴云。”

“可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，”他说着垂下，自言自语着，没有注意到瞿清许在看到他这幅样时底一闪而逝的心疼，“你是我的搭档，我也答应过无论如何都会帮你复仇的，可是——”

瞿清许就当看不见，侧向楼上走去：“我和你无话可说，别挡路。”

他走上楼梯，这次闻序没有拦他，垂下手任他从自己边通过，只是在瞿清许走到二楼的时候忽然转过。

omega纤瘦的就要从扶手和闻序之间的空隙中错传过去。闻序忽的一变，猛地伸手，也不回便准地一把抓住瞿清许的手腕！

他手上的力渐渐松了，整个人可见地颓废下去，嘴抖动。

他复又抬起帘，对着闻序无力地笑了一下。

他呼一滞，睁开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