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序一时不知该作何回答。反而是瞿清许很识大地轻轻拂开傅警官搀着他胳膊的手，权作谢。

“——不是，粉尘……”

“我敢打包票，还原结果里一定会有炸药的残余成分，如果能和军火库比对，分析结果也一定不会是b62，”闻序，“陆霜寒那家伙再怎么手通天，也没有能力搞到东战区的炸药。”

“姓陆的他的狐狸尾了。”闻序轻蔑一笑，转过，“傅警官，我记得你们的人可以对这里的土壤取样分析吧？”

瞿清许低着，断断续续地咳。

“别逞能了，这里粉尘太多，你还是回车上等着——”

“方检查，是不舒服吗？实在不行的话还是先回车里休息一会儿，不要勉。”

傅警官看了旁虚弱的omega，没有说完，可面的难已表明了一切。

瞿清许被他搀扶着勉直起，看见闻序沉默着走到工厂里一个肮脏的角落，蹲下来，指尖在地面厚厚的尘土上抹了一抹。

“从五·三一重审到现在，事态瞬息万变，我们的确耽搁不起。”

瞿清许咳过的嗓音还略微沙哑，“我们走吧，傅警官。”

“等等，这气味……的确不是粉尘，是火药的味。b62是老式炸药，六年过去，怎么可能还有气味存留在这通风的破旧工厂？”

其余二人都轻微怔了一瞬。到来还是闻序心有灵犀地反应过来，了气，眉却舒展开：

着嘴，一手虚弱地扶住腰，边咳边瑟瑟发抖，只有摇的份儿，一个字都说不来。

他转有些一脚浅一脚地向工厂外走去，扶着腰侧的手却明显地用力到手背上青迸起。气氛变得有些压抑，另外二人对视一，从彼此里看到了相同的担忧，可谁也没说话，跟着青年走到大门外停车的地方。

瞿清许咳得用力，脸上血几乎消失殆尽，扶着后腰那块畸形椎骨的手疼到快要撑不住。闻序忍了半天，到底还是于心不忍，就要上前：

傅警官：“这倒简单，我们特警局和军的关系一直很密，和军火库作比对不是问题。事不宜迟，咱们还是尽快回去吧，更何况——”

闻序皱眉，僵着，手却习惯要伸来似的动了动。可就是这片刻踟蹰，傅警官已先行一步，扶住了瞿清许摇摇坠的单薄。

傅警官思忖：“不排除有人二次破坏破炸现场的可能。如果当初的爆炸真是楚司令授意，他本人都被炸死在工厂，绝不可能再有他的人来毁尸灭迹。”

“当然可以，”傅警官说着恍然大悟，“闻检查，你的意思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