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清许垂下眼帘。
“他们还说你有情有义,值得托付。”
值得托付。
谁托付谁?
闻序的心狂tiao起来,呼xi愈加cu重:“叔叔真是这么说的?”
他浑shen逐渐变得从未有过的热血沸腾,伸手要去握住瞿清许的肩:“卿卿,这段日子我想了好久,我不该对你倒苦水说丧气话,其实出shen贫穷还是富有gen本不重要,我有决心靠自己的努力改变这一切!等我考上大学当上检察官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,到那时我,到那时我——”
他用力攥住青年单薄的肩,又忽的想起自己干惯了重活没轻没重的手,松了力dao收回来,支吾地说不下去。
瞿清许转而鼓励地望着他,言笑晏晏的。
闻序的鼻tou忽然一酸,声线颤抖。
“我只怕你等不起,”他说,“我怕你因为我,受委屈。”
狭窄的暗巷仿佛可以将心和心的距离压缩,他们站在彼此面前,相隔不到半臂,甚至可以听见对方轻微的起伏气息。
良久,瞿清许阖了阖眼,敛去眼底一丝隐忍的水光。
他没抬眸,han着泪笑了。
“我等得起,”他dao,“你还欠我一瓶好贵的红酒,和一shen衣服呢。”
闻序怔住,半晌无奈笑出声,chong溺地看着他。
“啊,都是你说了算。”他点点tou,“开一张空tou支票吧,金额随你填,把人卖给你就更好了。”
他伸手小心地想要捉住瞿清许的手,却被瞿清许轻巧地躲开,对方抬眸对着怔愣的少年眨眨眼睛:“阿序,这里太luan太脏了。明天你来我家里找我,我们……”
愚钝了十八年的顽石总算开窍了一回:
“我明白,要有点仪式感,对吗?”
瞿清许的脸终于还是guntang起来:“谁说这个了!爸爸妈妈ma上又要出差了,走之前咱们再吃顿饭……不过你要是想说的话,至少也让我心里有个准备……”
闻序看着omega那张漂亮又生动的脸,心里的欢喜像春天的幼苗一样bobo萌发。他忍不住点tou:
“好,都听卿卿的。”
瞿清许看着对方听话的呆呆模样,笑着抬手,短暂回握了一下闻序的。
“走吧,这里不安全。”他柔声说,“这次不会不看你的消息了,回宿舍再说。”
他抽回手,闻序的指尖抽搐一下,留恋地mo挲着空气,最后认命地垂下胳膊。他说声好,往巷子里走,却一步一回tou,恋恋不舍。
瞿清许又提高声音重说了一遍:“快回去吧,啊。明天见,阿序。”
闻序已经走到巷子shenchu1,仍然执着地转shen,对他兴高采烈地招招手。
“明天我去你家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