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不是如连星帆所言、太久没接受治疗的缘故,这一次医治的痛感,竟比以往来得都更加严重了些。
生物电的刺激频率在循序渐进地增加,痛感也随之一层一层递进,拨弄着脑中脆弱的神经。
闻序的太yangxue开始突突tiao动着刺痛起来。
混沌于黑暗中无死角地聚拢席卷而来,闻序下意识要挣脱,忽然浑shen一僵,不再动弹了。
“——阿序,阿序?”
仿佛从最空灵、最无际的黑暗尽tou,传来一个模糊的呼唤。
闻序屏住气息。耳朵里隆隆的心tiao声愈发剧烈、吵闹,血yeliu淌冲刷过耳mo,他想张开口回应那份ju象化的思念,却忽然发觉自己gen本开不了口。
很快,那声音轻柔地笑起来。
“阿序,你喜欢我吗?”
他心tou一震,却听见那声音仿佛分化成无数个虚影包裹住他,声音从四面八方环绕而来。
“生日快乐,阿序。”
“我不爱吃胡萝卜的,你替我吃了它吧。”
“总有一天,我要翻过那座小重山!”
“你爱我吗,闻序?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,你都会来拯救我吗?”
无数回忆的只言片语里,却突兀地夹杂着一个与众不同的声音。明明声线完全相同,可闻序还是一下便认出,那并非他记忆中的“那个人”的模样。
“你认清自己的心了吗,闻序?”他听见那个更加成熟、冷淡的声音毫无感情地诘问dao,“回答我,你执着的是什么,你真正要守护的又是谁?”
无数声音重重叠叠、此起彼伏,他几乎被淹没在声音的shen海中,直到一个笃定的、清凉的男声如刺破shen海的一缕yang光,穿越层层音障,拨云见日般击穿了他:
“明天见,阿序。”
疼痛骤然撕裂了神经,闻序再也忍不住,闷哼一声,浑shen痛苦地一颤。黑暗中他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抱住tou,可chu2碰到的却是冰冷的治疗tou盔。
“唔……!”
他倒xi一口冷气,挣扎着挥手想要摘下tou盔,突然某zhong冰凉柔ruan的chu2感覆住他的掌心,jinjin回握住他的手。
他听见一个更有实感的、不再冰冷的声音关切地唤他:
“闻序,你没事吧?能听见我说话吗?”
闻序疼得一个哆嗦,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那只手,又隐约听到那声音急切dao:
“连医生,把仪qi停一下,闻序他受不了的!”
几秒过后,轰的一声,闻序突然感到整个世界前所未有的宁静——刚刚仪qi的低噪声在他耳中被无限放大,几乎快到了喧嚣的地步——他大口chuan着气,颤抖着要去摘下tou盔,可满手都是汗,那金属罩子多dai在他tou