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完这话，他回过求助地看向瞿清许，试图从他上获取些帮助一般。

“神不太好嘛，阿序。”他调侃地往餐桌的方向偏偏脑袋，“看啊。”

个小学弟闻序吧？初次见面，迎来家里玩啊。”

瞿永昌：“原本我和卿卿他妈今天正好都放了假，想着三个人在家团聚，可卿卿他学校那边偏偏有事，说晚上留在宿舍，不回来吃。谁知下午他突然听说了你的事，把活动全推掉了，一定要我们等他带你回来。”

闻序顿时懵了。

“十八岁这一天可是很重要的。有我和爸爸妈妈见证着，从今往后，你也是可以天立地的大人了。”

闻序一惊，忙喊了声叔叔、阿姨。瞿永昌夫妇笑眯眯地应了声诶，闻序忽然又想到什么，转看向瞿清许挂着笑的脸。

“小闻，今天我们三人能都空来坐在一块儿吃饭，还得托你的福呢。”

他本不觉得十八岁有多值得大张旗鼓地庆的。两个一碗清汤面条，已是他对自己断线的风筝一般的人生里能想到最奢侈的祝贺；从没有人告诉过他，原来因为在意，在他不被看好的降临日过去整整十八年后，会有人铭记他的诞生，甚至为此恩。

瞿清许脸上的笑意里，多了份明媚而骄傲的彩。

反倒是瞿永昌呵笑地接过话茬：

闻序顺着他的提示，转过。

“晚上好，今日可算见到小闻同学的真面目了。”女人笑，“还是个一等一的小帅哥，叫人瞧着就喜。”

闻序脑里的：“我的，什么事？”

闻序站在原地，只觉手脚发麻，呼都愈发急促。

他听到瞿清许慢慢走到他侧，轻笑一声，一字一句轻而认真地说：

一旁的女人也起，闻序注意到对方是个面目清隽舒雅的女，虽上了年岁却风韵依旧。女人穿着件开衫衣，脑后别着银发簪，笑起来时脸上还有淡淡的酒窝。

瞿清许终于上前，见闻序傻乎乎地松开手，拍拍他肩膀：

“你不是说，叔叔阿姨一直工作很忙，没时间回家吗？”他问，“今天叔叔阿姨好不容易都回来一趟，你们一家三不好好聚在一起，把我个外人叫过来什么……”

闻序愣愣地伸手，与男人相握。

“生日快乐，阿序。”

“这是我爸妈。”

“好了妈，别开他玩笑了，闻序脸薄。”

他这才发现，本就摆满了味佳肴的餐桌中央，立着一个五彩缤纷的油糕。圆的艺术字蜡烛在堆砌着五颜六的果的糕上，1和8两个数字，分外显。

闻序惊呆了，张了张嘴，半天却发不一个音节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