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序有疑惑地看着他，不明白一个刚和自己见面的、楚江澈那边的朋友为啥要和自己推心置腹。后者长了气：

闻序一也没意识到不遵守授受不亲之罪也完全适用于他本人，越说越来劲：

“是啊，方先生最后还是个自由人，又是个omega。”萧尧有丧气。

瞿清许早站在一楼梯，手着兜，围巾早已摘下来挂在肘弯，细的鼻梁上架着半张脸大的墨镜，只刻清冷的下半张脸。

“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……”萧尧犹豫一下，“是这样的，我是个beta，从小对信息素都不是很。有件事我想和您请教一下……”

“劳烦您通传，就说方家有人想见诡手肖一面。”

闻序不得不放慢脚步，转过示意自己在听：“当然，你问。”

“还好吧……”萧尧嘀咕。

心思各异的两个青年猛地一同回神。

他一歪：“到地方了，走啊。”

这样的场所，一般人第一次难免会脚下打。可瞿清许熟视无睹般直直走去，步履从容，边走边从袋里掏一副墨镜啪地甩开上，闻序哎了一声，想让他等等自己，却听到萧尧突然叫他：

“你们那位少爷，我一直觉得他怪怪的！”他忿忿，“alpha和omega之间总该授受不亲吧？他这家伙因为救过方鉴云一命，就自诩什么事都能一嘴，真不愧你叫他少爷——你觉不觉得你这朋友太少爷派了？”

“闻检——闻先生，我能问您个问题吗？”

不夜城如字面意义那般，室内晃如白昼，穿着西服甲的服务生如飞檐走的超人般，端着托盘在拥挤的人群中穿梭而去，穿过堂大厅，里面虽人山人海，却有如大的线般井然有序，赌客被一拨一拨分开，各自聚在一堆，吆喝声、咒骂声此起彼伏。

“哪里是还好！方鉴云他现在是有和我的婚约在！等等，他又不是真的方鉴云，如果翻案成功的话，这婚约大概也不了数吧……”

黑衣壮汉哼了气，转下楼。等闻序二人跟上来不多时，壮汉又折返回来，横了瞿清许一：

“闻先生，这次是少爷拜托我，特意让我照看一下方先生，怕他在不夜城遇到危险。您是alpha，在您看来，少爷和方先生之间，有没有……”

“你们两个，叽叽咕咕说什么呢？”

赌场里糟糟，唯独这二人不约而同沉默下来。

闻序脚下不由自主停下来。

说罢，他半侧回，对把手楼梯的一个一米八五的黑衣壮汉客气地假笑一下：

“楚江澈他不会就是考虑到了这一层……”闻序也有丧气。